星期三, 十一月 9

The White Candle Apple

今天翻开以前的作业簿,拿起笔想边涂鸦边构想着写小说的点子,假期没事做嘛。
习惯性的翻到最后一页,看到了自己曾经写下的一词:

Wherever I go, whatever I do, I miss you whenever I could.

接下来的那句,我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你写的:

I miss you, too!

是你的字迹,我认得,但对于我来说,那句话的存在非常不可思议。
中四那年我们分手了,你记得吧?
我倒不希望你记得,因为我伤害了你。那时的我只能用幼稚来形容。
提笔写信给一个我很喜欢的朋友,就是你。
对不起--会不会来得太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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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9年,
一群小瓜从炎热的下午班升上早上班,从Form2生变成Form3生,新的人生又开始了。
早晨的空气果然清新,心情会变得很好,周围的同学看起来也有点不一样。
因为每个人都长大了嘛。

在集会中,老师罗嗦地勉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该好好努力,然后宣布各年级的新班级;
我的视线则忙着寻找着他的影子。他是我的邻居,我暗恋的一个男生。

"3P1 pergi ke Blok x,3F.”

3P1? 我那班?
我竟然被分到他去年读的那班,好巧!
人群中的他没发现我。
他知道我正为这巧合而兴奋着吗?尽管我们从好友变成了普通的邻居,尽管我们不再交谈,尽管我可以在上生活技能时看到对面那楼的他,尽管我只能在他待过的班想他。
没听说过有人在分手后还能暗恋那个伤了你的人。
我就是那人吧?

来到新课室,每个人找位子坐下,然后高声阔论起来。不久,老师进来了。

班主任是个马来人,En.Sumain.
他身材胖胖矮矮的,脾气也很好,大家都尊称他为Winnie the pooh.
他一踏进班,便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名字,对我们寒暄几句,然后给我们换座位。

就这样,我们七个好朋友:我、你、阿牛、虾米、松鼠、阿猫和猩猩被分配到同个"区域",而你就坐在我前面,旁边是阿牛,他身后是猩猩。
阿牛和猩猩前世是不是仇人?两人每次一见到面就好象火星撞地球般,不"洗"不快。
我在想接下来的日子不怕闷了,不管怎样身边总还有个消遣,那就是听你们三人斗嘴,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。
“看漫周了没?”,忘了是谁提起。
“看了!这期......”,一群人开始大谈漫画,原来我们都志趣相投啊!除此之外,CD、球类、一切我们懂的东西都成了话题。

认识你两年,同班过一年,但真正接触却是在此时此刻。
我终于看清楚你的样子,精致的五官,瘦削的身材,以及平而宽的肩膀。
爱打篮球的你让我联想到了《Slam Dunk》里的宫城,
还好,你比他帅多了,笑起来象个小孩;脾气也不如传说中那么暴躁,但很孩子气。
戴上冷酷的面具,也只是想肃立自己个人的风格。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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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上华语课,我们在班上写大楷。写完后也没上课,于是你们转过身来聊天。
常年累积下来的习惯,我拿起毛笔,点了点墨水,在报纸上涂鸦了起来。上中文嘛... 便得来些中国的东西,比如说中国国宝--熊猫,接着我画下个熊猫头。
咦?阿牛看到了也来画上一笔,看他一脸大师的模样就想笑。
这大师最后还把我的熊猫画的不成猫型,真是欲哭无泪。你和猩猩则一直在旁加盐加醋,哈哈。。。。。。
在和猩猩玩点棋时,你竟开口唱歌。
那是Natalie Imbruglia的Torn ,我最喜欢的歌,你也喜欢吗?
说起来还真巧,前年我和你孪生哥哥同班时谈的是中文歌曲和你;今天和你一起谈西洋歌曲,和你哥。这就是缘份吧?

过后上生技,必须到离中四不远的那栋楼去上课。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书包便冲了出去。并不是我喜欢生技,而是......原因,我也说过了。
哎呀!毛笔忘了拿。
我又慌慌张张地拉着猩猩跑回课室。

一群小男生呆坐在课室里,我尴尬地敲了敲门,对老师说明来意。突然每个人笑起来,一头雾水的我只能跟着一起傻笑。
你仿佛知道我为什么回来,不等我开口便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毛笔。

之后回去的路上,猩猩才告诉我他们为什么笑。原来老师当时对你说了一句话:

“Siapa punya perempuan? awak punya? "

我吓了一跳,好糗!
不是因为你的关系,而是我当时的表情......一定一定很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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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三的日子过得很充实。

每次一有空我们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走到卫星市的羽球馆去,你现在的她也来了。
我们还常笑你们俩打情侣球,因为你们看起来很配嘛。

也是因为常一起去打球,终于让我认识到了阿猫,这有点自恋、有点可爱的家伙。
他来自马六甲,而且竟和我在同间小学毕业,真糟糕。原来他是六年纪才转来的,所以我才会完全没有印象。
二月五号那天虾米她们还很有心地送了他一张生日卡。
看他当时脸红的样子,现在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笑出来。

有一次由于是单数,当每个人打单打时我便被踢了出来,阿牛看到了便陪我到一边打球。
他人真的很好,又很幽默,好学。
正逢当时班上流行"数字母"(数字拼成的字母--由我和虾米发明),他知道后不断地向我们"学习",更自制了一本数字母字典!我们也乐得考他,只差没向他收学费。
过后虾米她们就常笑我和他"有一腿",但谁会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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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自下课后五节都没有上课,老师开会去了。

这种机会不多啊!所以我、你、松鼠虾米阿牛阿猫也来开会。
猩猩呢?她正为第一名而努力着。

这五节中我们一直在研究彼此的双手。

松鼠很认真地拿起尺来量每人手掌的长度、宽度、阔度,差点要写份报告出来。
原来我的手指好怪,不能伸直;虾米的好白,像萝卜;松鼠的好滑,没做家务似的;你的手黑白分明;阿牛的则好美;而阿猫的却圆圆短短,好好笑。

研究了手,又来研究鼻子、嘴巴、耳朵,什么都研究啊!
谁谁谁脸上的优点缺点都是在那时侯发现的。
后来更绝;不知是哪个家伙提出的心理测验,(好象是我......)问题是:请在一只猫的屁股上为它画出它失去的尾巴。
虾米画了条好长好长而且还卷成一团的尾巴;阿牛画了条鹿尾巴。
测试的答案是:尾巴的长度=性欲的浓度。
结果为此虾米辩护了好一阵子,而阿牛则为那个不能而哭笑不得。

回想起来,animal United 好象就是从那时候崛起的,名字还是由你取的呢!
你画出徽章,球衣,把我们变成了足球队,对于足球的狂热简直发挥到了极点,服了你。而我则把我们平日的小动作画在纸上和你们分享;尤其是那篇解剖你们五人的漫画,至今仍保存完好咧!

猩猩说:“你们可以再无聊,没关系。"
她到现在仍对于不是animal United的成员而耿耿于怀。。。。。。

上下午课后,我陪猩猩坐在家附近的巷口等她外婆来接她,顺便聊多几句。

由这条小巷直走,就是他的家了。我不自觉地望过去......
很巧的他正站在门口为朋友开门,看了看我,回屋。

送走了猩猩,回家的路经过他的家。忽然,他从屋里跑出来,问我站在巷口干吗?
我回答说陪朋友等车,心里好开心,因为他并不是把我当作陌生人看待。
“这朋友值得交。",他笑说。
他可知道我们为什么选在巷口等车?因为巷口可以直视到他的家啊!
他不知道......他正打算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。

和我在起时很辛苦吧?不然为什么那么热心地把我推给别人?
想说声抱歉,虽然被甩的人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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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来,我们几个在一起经历的事还蛮多的。

比如说,大清早起床一起到图书馆找Geo Project的资料;
为了找Sej Project的资料,从巴士站顶着酷热的阳光,跋山涉水走了四条大路+无数小巷+两条斜坡+小片草地来到阿牛的家,和我们一同出发的短程巴士竟和我们同时抵达。
那是谁说走路比较快?

更糟糕的是来到阿牛家,什么也没完成。
风尘仆仆地转去你家,印出一两张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图片。
去虾米家,打印机不能用,更惨。。。。。。

又或者,原来我们可以很无聊。
所谓功课不忘娱乐,女生们突然起了邪念,想在四月一号当天给你们男生意外惊喜。
开会计划几个小时后,决定由虾米和猩猩担任女主角。
于是愚人节前几天,
她们开始想佯装冷战,起因是因为你和阿牛开了个玩笑,令两人产生误会,从此绝交。
目睹这些状况后,你们目瞪口呆,一言不发地想办法解决。

愚人节当天,虾米气呼呼地走到猩猩的座位,质问她为什么把事情闹得那么大?以至猩爸打电话去责备虾米。
开始的时候蛮成功的,你们都吓了一跳,
但猩猩的演技实在烂,她望着虾米,一开口便笑场了:
“什么?(呵)我哪有?(呵呵)我...(呵呵呵)..."
连冷静沉着的虾米也被她逗笑了。
为了不功亏一篑,我在旁煽风点火:“那里有人吵架时会笑的?",一边皱眉头。
“有时我也是这样。",阿牛自圆其说。

紧张的气氛令阿牛感到不安,你却静观其变。
他一直在旁劝架,却无人领情,和我这帮凶一同伤脑筋。

时间久了,阿牛也放弃了。看他的脸一阵黑一阵绿,我便蹲在他身旁,语:
“让她们和好。你可以的。",我向阿牛打个眼色,他回头看猩猩。
猩猩终于忍不住,笑着一五一十地自首。
阿牛大吃一惊,气得呱呱叫,不过心头大石已消失。

可是你生气了。
大家正吵闹着,你抬头,面无表情地对虾米说:“这种朋友不值得交。"
声量不高,但却可以听得很清楚。
看了你一眼,怎么又挂上了冷冷的面孔。

然而她们并没放在心上,今天是四月一号嘛。
你不是小器的人,只是单纯地表示不开心,所以一天后,你脸上又恢复了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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虾米的生日快到了,不巧的是当时正考试。
我们决定送她一样,特别的,绝无仅有的礼物。

“不如你画张画给她?",松鼠提议。
我?画什么?她的塑像吗?
“画我们啦!animal United."

哦...... 我们东躲西藏确保不让虾米发现后,开始动笔了。
我画了一只雀跃欢呼的牛与松鼠,还有鸡、猫和我——鱼。五只动物大喊:
"Happy Birthday!!",纸的右下角是只感动落泪的虾。
画好了草图,由你带回家用电脑填色。

五月十七,当我们几个看到成品时,都惊讶不已。原来用电脑填色的效果还真不错。
然后,大家纷纷签上自己的大名,再偷偷塞到虾米的抽屉里。这时老师走进课室,我们只好坐回座位。
考试期间,所有座位都是分开的,只有你离我最靠近。
“嘘...嘿......",有人在后面向我们打暗号。
“看!",我们向后看,结果发现那只虾米竟边看考卷边窃喜的笑个不停。哈哈
看来她就像我画的虾一样很感动,不枉我们的苦心啊!( 过后才发现她在笑别的 -.-)

同一天,我们谈了好多,有关男女之间的事。
你说和异性谈话很辛苦,因为总得男生找话题。等等,你把我当男生了吗?
其实也不一定啊。
健谈的女生无论遇到谁都会很健谈,文静的女生再怎么逼她也说不出几句话。
你耸耸肩,说你喜欢的女生是会依场合而说话。该静的时候静;该吵的时候吵。
那我呢?

考试时我很不专心,一直在想着刚才的话题。
拿起笔,手便很自然的翻到考卷空白的那面,画起你的背影。
你没有发觉,像是安详地睡着了般,连周围的空气也突然变得很温暖。
望着自己的画,忽然想起了<情书> 里的情节,男主角偷偷暗恋着女主角,并在一张借书卡后画上她的背影;
那是出悲剧。

当然,我们不是那两个藤井树,友谊仍可以长久。
是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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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补偿虾米冷清的生日,我们在考试后的一个星期天举行bbQ.

老样子,先到我家准备,然后走上斜坡到虾米家去集合。
到了虾米家,大家纷纷拿出礼物。我忘了送她什么,倒一直记得猩猩拿出一件像是在印尼买的T-shirt,还在背面大刺刺的用marker写上:

To siami:
Happy Birthday!
From Xingxing (23th May)


大家都为她这创意的举动咋舌,哄堂。

“一定要穿咧!你不觉得这件衣很有性格吗?感动吧?",猩猩威胁着虾米,只差没拿把刀逼她,虾米顿时哭笑不得。
“呵呵......走远点〜谁还敢穿?当抹脚布还差不多。"

笑着笑着,天色已不早,我们一行六个人起程走到附近的个空地bbQ.

bbQ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?生火。
“放报纸下去烧!”
“火种咧?多放几个。”
“Eh!! 快灭了!” ,那时大家都没有经验,结果生了个半小时仍没看见半点星火。

终于十分钟过去,火苗开始随风起舞。

起火任务完成,又开始忙着串香肠、烤鱼丸。
昏黄的街灯只能让我们看清拿起的是香肠而不是别人的手指,至于熟不熟只好靠感觉了。

“帮我烤〜我要那个(香肠)。”
“eh? 谁的鱼圆?给我的?”
“看我的香肠烤到几美〜”
“好象还没有熟咧?”
“看不清楚...给你吃。”,“不要!”
“烤久一点。”

“啊〜烧焦了!”,尖叫声划破华灯初上的夜晚。。。。。。

"饭饱酒足"后,我拿起篮球一个人跑到篮球架下玩。

没想到,你也来了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夜晚打篮球。”,你说,“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。”
“可以不要用"女人"这个字吗?”,我抗议。
“为什么?”
“......”,我的解释你没听到。

“你和阿牛明年会转校吗?”,我尝试投球,球撞到篮框反弹了出去,你跳起接球,一个翻身将球投进篮里。
“应该吧。”,你淡淡地说,“不过阿牛说他不想转学。”
“那就不要转。”,我想,如果你也不转学,大家还可以在一起玩,那该有多好?。
但你只是看着篮球,苦笑,一脸无奈。
那是你的招牌表情。

寂寞的街灯把你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,静静地望着我们嬉闹。
突然,你问我有没有心上人?
“没有吧。不过有个难忘的人。”,我接过他传来的球,投篮,“你呢?”
“我?没有。难忘的却很多......”
“也许他们太丑了。”,你说的。

过后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来参与我们,尤其是猩猩。
“嘿!我哥哥打得比你们好。”,猩猩她哥是篮球校队,
接着展现她的猩猩灌篮,和你,阿牛闹成了一团。

“来踢足球?”
足球是当时我们的最爱,每个当然拼命地点头,可是这样却有点糟踏这粒篮球。
目光一起转向不远处的正踢球的异族小男孩们。
最后学着David Beckham,Micheal Owen,我们和那几个小男孩"踢"成一片。
好热闹的一个晚上。

不明白。
为什么你的话一直都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。
就像他一样,而且比他的话还令人难以忘记。
奇怪,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和男生谈些有点内涵的话吧?(^^ “)
从那时起,我只喜欢和你谈,到现在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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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 五号 晴 星期六

上个月他搬到我家对面来,见面的机会高出不少。
晚上,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命令做"门长",等姐姐的门。
远处似乎有人,慢慢走近,最后停在他家门口,是他的朋友。
他们像是感觉到我的存在,小声地呼叫我。原来是要还我漫画。
和他们俩谈了一会儿,我发现自己开始懂得像以前一样轻松地交谈。
朋友都以为我会很痛苦,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,却又要装做若无其事。
可是没关系,真的没关系。
我反而很开心,以为早已失去的朋友又找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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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放学留校后,松鼠虾米猩猩三人来我家作客。
她们每次一来,我的房间便会变得乱七八糟。

“你家有《Millenium》吗?“,Backstreet Boys 的最新专辑。原本是说好要来我家学跳舞的,但是炎热的天气令我们四人懒洋洋地倒坐在地上、床上,动弹不得。
我和虾米,猩猩聊些有的没的,松鼠则拿起耳机听歌,并忘情地一起大声唱。由于音量太高了,她根本听不到自己在唱什么:
“tell me whyyyyyiiii...
I never wanna hearrr you sayyyyy... III waaant it thaaaaat wayy...“


“你的CD player坏了吗?“
听到她那完全没有起伏的调调,我们三人躲到一边大笑起来。
反正她也听不到。

虾米提议把她超难听的歌声录起来,但还是被她发现了,
过后慢慢地演变成我们四人录制"专辑"。
啊〜猩猩的歌声才真的.......她竟把Kevin唱的:“...fallen apart“
唱成:“...hollen apart“!受不了。

玩腻之后,就把彼此的谈话也录下来。
结果虾米怎么也不肯承认那把分贝超高的声音真的属于她。
相信吗?后来我们发现原来谈的话题不外是你和阿牛他们;解剖你们的性格,你是怎样反复无常、阿牛为什么那么怕妈妈、阿猫真是越看越有味道之类的八卦。

年轻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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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MR快到了。
是时候好好读书了吧?可是我的心很乱,为着他的反复无常伤脑筋。

放学看见他,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,即使很想上前,却又怕被他发现。
我虽然嘴里硬说和他再也没关系了,但每每看到他和其他人有说有笑,心里便会很不舒服。怀疑老天到底是不是在帮我?明明分开了,却又让他一直出现在我眼前,不管在家还是学校。

有天站在班门口,松鼠的朋友经过,然后聊了起来。
她望着我,突然冒出一句话:“你和他是邻居吗?为什么他好象不认识你?”
我呆了一两秒,笑着耸耸肩。
他不认识我了吗?不是说好是朋友吗?又失忆了吗?
那不是我喜欢的他!他不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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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放学,你陪我一起走。
在学校的某个交叉口,他又出现了,身旁还有个女生。
我别过头去,若无其事地和你谈天。
“你比他好多了。”,我很庆幸当时你在我身边。是好胜抑或安慰,我也分不清了。
似曾告诉过你这件事,你回答我说:“可以想象。”
想象什么?情景?心情?你要怎么去体会?

望着他,我曾以为再也不会去喜欢任何人了。
可是你的出现令我很意外。
你和他的任何举动,常常会影响我一天的心情。每次看到你,心情都会很好;到现在还是一样。

上次你说:“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想认识你呢?”
我耸肩。
接着你又问:“你有什么特别的吗?”
我又耸肩。然后你很主观地说:
“可能因为......比如说,一般人对普通朋友只会好到某种程度,而你不会吧?”
“可能吧。”

对此你常说我很随性,可是我不明白。什么是随性?你解释过,我忘了。
我只知道,在你眼中,我仿佛变成一个很奇怪的人。。。。。。
还有,最近你都表现的有点怪怪,说话像是在暗示些什么,有时又一整天不说话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或许我太敏感了。
可这几天我都不敢直视你的眼睛,仿佛会被你看穿什么似的。
心里的变化慢慢察觉到了,只是不敢承认。
我怎么了?

x x x x

今天是小倩生日,你托我在她的生日会上向她道声祝福。
我点头。
如果你也去,那我就不怕闷了。

小倩果然交游广阔,晚上整间屋子挤满了学校的同学。
我当时还很高兴地和朋友聊天,吃炒面。
你猜我过后看见了谁?是他,和k2的班花。

那天听松鼠说,他新女朋友发现我们以前写的信;她吃起醋来,而他则连忙解释我和他没任何关系;对于我他只是冷冷地说:“玩玩就好。”
好一个玩玩就好。
说我有多不好多糟糕都没关系,但为什么换来的是玩弄?
以为我已死心了,却在见到他们俩后,整个晚上都提不起劲,静静地坐在楼梯口发呆,脑海重复着他说过的每句话。

“Hey...过来。不要一个人在那里发呆。”,Jeremy,我的好朋友唤我去客厅。
“Jeremy...”,我几乎说不出话,坐在他面前的小椅子,脸上拼命装出的笑容歪曲。
“怎么了?告诉我?”
眼泪在听到他关切的声音后模糊了我的双眼。
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,喉咙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痛了好久的话:

“他说...他...不认...识我...为什...么...玩玩...玩就好...”,强忍着吞了一肚子的泪水,可是越想越不甘心,结果我还是弄湿他的肩膀。
终于忍不住哭了;在那么多对的眼睛下,很糗吧?
Jeremy吓了一跳,到处借纸巾。
我什么话也听不进,只记得他不忍地说:“忘了他吧。”

于是从那天起,我对他的思念,彻底地被泪水冲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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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你说:“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。”
你虽然没说明保持什么距离,但我今天还是避开了有你的地方。
换作是平常,我们一定会在个角落谈天说地,聊个没完。
为什么会这样?

有朋友问:“两个人明明对彼此有意思,为什么不在一起?”,被发现了吗?
你说你在等待美丽的邂逅。
那我...在等待些什么?

那天,
你说有话想告诉我,不说出来,心里不痛快,却又犹豫了很久迟迟不开口。
当时猩猩,阿牛他们都在。
我冷静地看着你,不发一言;那笨猩猩却很有兴趣地在旁等你说话。
终于......你开口了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“哈哈哈......”,突然猩猩笑了起来,你也笑,我只好笑。
“是假的啦。”,你说。我没什么反应,现在说什么都不对,还是闭嘴。

我在迟疑着我们现在的情况,变了质的感觉令人感到恐惧。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,这句话我不敢说。
我在逃避你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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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MR终于到来,所有P班的考生分配在课室考试;K班则分配在礼堂。
每个班级有二十五个座位。我们是第一班,座位号由零开始算起,而且男生优先。

又在怀疑上帝是不是个小孩,那么顽皮地安排接下来发生的事。

全班二十四个男生,偏偏我就是那第二十五号,班上的唯一一个女生。
阿牛坐在我左手边、你的后座;你的右手边是阿猫,而他坐我前面。
四个好朋友戏剧化的"同在一起",我超爱这次的考试。

可是你竟要我别"诱惑"你,免得你考试时不能专心,想和我说话。
“拜托......”,我说。

x x x x

烦了好久的考试终于过去。
和你的关系也一点一点地在变化。

某天放学,你递了一个蜡烛苹果给我。
那苹果是纯白色的,和真的苹果一般大;烛芯是它的枝,旁边还钉上一片纸叶,很漂亮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但也很大方地收下。
“只是普通朋友,只是普通朋友!”,我心中呐喊着。其实一直逃避也没有办法,
因为你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于Form3的最后一天,11月18号。

每个年尾,学校都会举办班际球类比赛。
你在足球比赛前,跑来找我。我拿着球,傻傻地被你拉到一边去。
似乎这种话很难以启齿般,你勉强地挤出那些告白的话。
我看着你,一时间没办法反应。
你似乎要让我有多点时间考虑,便微笑着走开。
等等!我有话要说啊! 我喜欢你啊!

“喂.......”,我叫住你,“o...Kay...”,并笑着比个没问题的手势。

你也露齿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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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:“女人最麻烦。”,我就是那个最麻烦的女人。

那天圣诞节,有人说我们不配,你听见了吗?
是别人告诉我的。听了,真的很难过。但他们懂些什么呢?
你的细心,我是看见;你的体贴,我能感受。
即使是无意间的小动作,我也会小心翼翼地珍惜,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。

可是就是对我再好也没用。
在一起的日子久了,总觉得那里出错。
是我那份不自在的感觉吗?为什么一直胡思乱想呢?
变了质的友情开始令我觉得很不安,无法变回真正的自己。
想在一起,却没办法回报你所给我的一切,总觉得不公平。
就为了这样自私的理由选择放弃,对不起。

1999年十二月三十一日,十一点五十九分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
我没想到八天后,真会和你分手。

x x x x

你很冷静地听我把话说完,就好象你早已预料到这天的来临。

< 好吧。> 你说。
“还是朋友吗?”,我问,觉得自己很卑鄙。
< 当然,做朋友又不用本钱。> 你在说笑话吗?

就这样挂上电话,心情很平静。

你又打来:< 理由。> 简洁而直接。
“不适合。”
< 理由可以接受。>

又这样挂上电话,心情还是出乎意料的冷静。

那就是我认识的你,凡是遇到任何状况,你都会处之泰然,表情没什么变化,让人摸不透你在想什么。虽然那么深沉,却偶尔会露出天使般的笑容,或任性地发脾气。
印象中的你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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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上中四后,我把像杂草般的长发剪了,干净利落,你还认得我吗?
我们还是朋友,但我已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你了。
我常常逃避你,不想和你说话。
这种处境想是看心理医生也没办法医好的。
不过那天,你让我痊愈了...

「你很讨厌他吗?」上网时,一个不知名的男子问我。
「没有。」我告诉他原因,他却好象当机了。
过了不久......
「对不起,刚才当机。」看了他的ID,才赫然发现,原来是你。

我回想起我们的对话、回想起从前、回想起错误的看法、错误的一切。
你既然能坦然面对我,为什么我不能?
所以现在我能和你像个老朋友般相处,很庆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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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快一年多了。

猩猩随当初的决定到高校读Form6,仇人阿牛也"伴随左右";
松鼠和虾米就读于同间学院,地点不同(总院和分院);
阿猫空白了一年时光,也决定到马六甲读书;
我在邻国,又和你一样,不过这次不同校了。
animal United 的成员全都分道扬镳,只能在某个周末相约一起去喝茶,想必以后的日子会很闷。

现在,你也已经有个很好的女朋友,不再戴着面具,脸上开始常挂笑容。
看着你幸福的模样,我也替你开心;即使你常酸我"collecting boyfriends"也没关系。
这因为我一直相信你在爱情里是最用心的那一个;
所以只有你有这权力,别人都没有资格这样说。

虽然当不成情侣,可是我喜欢你这朋友,只是朋友。

忘了告诉你,我很喜欢那白色的蜡烛苹果。
谢谢。
尽管经过时间的洗礼,它已套上了回忆的外衣,不再像当初般的纯洁天真。

2 条评论:

匿名 说...

is this ur own story??! :P

L i v z 说...

yuppie